Which way you going ?
窗外的雨停了，突然想起一首歌。那是一首60年代的英文老歌Which way you going Billy ?...........小時候聽到的第一張英文黑膠唱片，唱片放下唱盤一邊轉著一邊從喇叭播放出不規則的雜音開始，一段段回憶就跟著出浮現。這歌講的雖然是難分難捨的男女感情，但是which way you going這幾個字卻引發我另一段感觸。
喜歡旅行的人心裏應該都清楚，有些地方，你去過之後會想再去，你也盤算著計畫著下次甚麼時候去；有些地方你去過之後就決定再也不去了。就像那年去巴黎，我計畫著下次再到聖母院的時候一定要爬上鐘樓，走到塞納河中島的盡頭，看一看自由女神，從遠處望望聖母院；還要到蒙瑪特山上，爬過山丘走下聖心堂後面長長的階梯；然後再到左岸找間咖啡館，待一整個下午甚麼都不做，就看花都來來往往的人們……..。我也會計畫下次到拉薩的時候，一定要在晚上去大昭寺聽晚課，到街上喝甜茶。但對大多數的人而言，儘管時間、距離、能不能請假、口袋裏有沒有錢都不是問題，但卻有那麼一個地方，雖然你很想再去，但卻不知道這心願何時才能實現，只是多數時候其實心裡明白，這輩子可能再也沒機會去了。西藏的阿里地區就是這樣的地方。
我無法想像何時才有機會能再到阿里，再去帕羊這個像美國西部一樣荒涼的小鎮。
帕羊是薩嘎到瑪旁雍措或德欽必經之地，從薩嘎到帕羊有260公里 ，從帕羊到下一個可住宿的霍爾或瑪旁雍錯的即烏村也有260公里 。除非你決定露宿荒野，否則帕羊是旅人唯一的選擇，也是能提供食宿補給唯一之處。
我們到帕羊的時候其實蠻早，但是找住的地方卻找了2小時，不是沒有床位，而是希望有更好的住的地方。藏地牛皮書上這麼說：帕羊地方不大，鎮子裏都是土房子，鎮中央有一個小轉經房，裏頭有一個大轉經筒，門邊堆著無數刻著經文的堥牛頭。幾頂白色的帳房算落在土屋的牆腳邊，那些是遠道而來的康巴人開的店，裏頭有罐頭和方便麵……。從帕羊往霍爾途中是一大片草場，還有一處草攤，運氣好的話可以看到黑頸鶴。
這就是我喜歡這本書的原因，簡單、貼切的描述阿里地區的這個小鎮。就算你沒到過那裏，還是很有真實感。好不容易住的地方打點好了，找餐廳訂餐卻又耗費了不少時間，就算有”重慶飯店”這個藏區最大最有默契的「連鎖店」，要一次坐下2桌人還是有困難的。等到準備好，夕陽已經西下在草原的看不見盡頭的那端。雖然我們在鎮外的草原上遇上一群好奇又純真的藏民，但可惜的是在等待的時間裏，沒有機會在這個風砂漫漫的小鎮上走走，到好奇友善的村民家裡看看。於是我想，如果下次我在到帕羊………….. Which way you going ? Next time to Payang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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